「你到底為什麼還要特地選修占卜學?」在知道宮侑又一次因為和崔老妮教授對槓而被趕出教室後,佐久早發自內心的詢問。 依據他的了解,除非被赫夫帕夫的北信介──天知道為何一個史萊哲林會這麼怕赫夫帕夫的學生──壓著做,否則對於討厭的事情,宮侑從來不會強迫自己做,所以對於這位如此堅持選修他這麼討厭的占卜課,實屬霍格華茲內的一件奇談。 當然,私底下也有人在下注究竟是崔老妮教授先忍不住掐死這個屢屢挑戰占卜學權威、每次上課都會被趕出去的學生,還是宮侑先炸了這個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占卜學教室。 「要面對敵人總要先了解敵人吧?麻瓜不是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總要先知道所謂的占卜跟預言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吧?」 你把自己當作什麼熱血漫畫的主角,要跟占卜宣戰? 還有就算真的想跟預言作對,你真的認為修崔老妮教授的課可以得到任何有用資訊嗎? 難道不會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東西比占卜和預言更玄幻了嗎? 短短兩句話有太多可以吐槽的點,但佐久早深知只要把這些話說出口,接下來的對話會沒完沒了,為了自己的耳根清靜,最佳解就是在此刻閉好自己嘴巴,一個字都不要吐出來。 「要吐槽就吐槽,你以為閉上嘴巴,你的眼神就沒有透露出鄙視嗎?還有你現在那個震驚的表情是怎樣?!」 整個人癱在交誼廳的椅子上,宮侑將自己的注意力從眼前的《從古至今,占卜的起源與發展》中移到了坐在另一旁的佐久早身上。 「我只是在訝異原來你的智商不是負數值而已。」 「……你再這樣說話,下次魔藥學的蛞蝓你就自己處理。」 簡單一句話,直擊佐久早的軟肋,同時也讓佐久早發現此刻的宮侑情緒不佳。 「如果真的這麼討厭,你到底幹嘛沒事想不開去讓自己不爽?」 佐久早嘆了一口氣,揮了揮魔杖,因為變形咒而出現的馬克杯裡盛滿散發香甜氣息的熱可可。 魔咒學一向是佐久早的強項。 「就說了啊,知己知彼那類的啊!」 宮侑心安理得地拿過桌上的熱可可,恰到好處的溫度讓他決定接受佐久早如此委婉的道歉。 「……你忘了啊?我跟阿治出生的時候有過人馬的預言。」 隨意的將腿上的書塞到椅縫,宮侑雙手捧著馬克杯,抬起了腳,整個人縮在椅子上。 禁忌的雙子、危險的雙面刃。 幾個簡單的辭彙,卻像是整個未知的人生都被決定了一樣。 看著眼前幾乎被厚軟的椅墊給吞噬的宮侑,佐久早伸出手用力地扯了扯宮侑的臉頰。 在宮侑憤而抗議的時候,佐久早黝黑的雙眼直視著宮侑。 「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 一字一句,清冷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很堅定,宛若磐石。